眼睛是细长的,因此衬得脸蛋儿有些胖,可怎么看也不臃肿,而只是机敏灵巧的,她笑了,露出一双酒窝,把黑色漆盘放到桌上头来,说:“我是丛茗,这是广东的葛根,能治头晕的。”
“劳烦你了,我是江念微。”
“这我知道,陈先生特意嘱咐了,您初来乍到,得用心伺候,五湖园太大……晚上的时候,您是不是上洋房里头住?要是觉得洋房不舒坦,我就给您开三进的宅子,起居有专门的人照顾,也有烧饭的厨子,会做川菜;要是实在吃不惯,您就叫仆人去外头买,列单子就成,有些铺子也能打电话过去,会送到这儿来的。”
她一口气儿讲了那么多,甚至有些口干,于是粗喘着,望向江菱月。
江菱月狐疑,又玩笑着,说:“照您说的,跟进了宫似的。”
丛茗声音像坎上磐石的剑,那么刺耳,她忽然仰起脸乐半天,这才杵着肚子,说:“陈先生对您好呗。”
“还对谁好?”
茶壶是蓝瓷的,茶盅儿也是,上头绘红色柔嫩的石榴花,只几瓣。
“公司里人多,家里人也多,对谁好可不容易。江先生,您长得这么好看,那想事儿当然明白,陈先生在海南买了新家具,梨木的,都给您换上了。”
江菱月诧异,可没显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