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头窗户是开着的,窗户外一棵巨大的、开着花儿的垂丝海棠,正泛着宜人的水红色,树冠像一朵巨大的、夺目的云。
风是温暖的,撒在脸上、手上、眉梢上……像带着新生滋味的、纤细的游丝,盛星忽然就犯懒了,他手杵着头,说:“你念吧,我听着。”
“是谁在认字儿呢……”江菱月无奈,可他还是往前趴着,将并排坐的盛星揽在怀中,一本正经地,将读新印的。
“‘而来。那船本不甚大,又是芦席篷’。”盛星急忙提醒。
忽而,江菱月被逗笑了,他使坏伸一只手,蒙住盛星的眼睛,继续去读:“‘所以怕雨。将近河岸,只见舱中坐著一个人,船尾’——”
“我去开门。”江菱月将书扣在了桌上,他要起来。
可不知怎的,盛星忽然蹙眉扯着了他衬衣的袖子,一双黑眼睛里填满焦虑,轻着声音,说:“是陈岳敏来了吧,我在外头看着了车……他又来找你了。”
“你看错了吧。”
“他真的来了,到城南来。”
“没事儿,”江菱月还没站稳,又果断坐下了,他脸贴着盛星有些灼热的脸蛋,问,“要不要坐我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