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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曲中幻梦  (第2/5页)
了一楼的客厅,餐厅,棋牌室,还有外面的花园,曾经以为它宏大、整洁,是一首花的叙事诗,现在看到的却是杂草丛生的荒原,我恍然深刻懂得了那句“国破山河在,城春草木深”。    碧草萋萋里,灰色塑胶跑道掉了皮,两侧仍长着大丛细瘦的紫花,清丽而孤倨。我曾远望她们,看那轮廓以为是梵高画上的鸢尾,今日才发现这是大花萱草。    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一闪而过,我不甚在意,转头去问老刘:“您能带我去mama的房间吗?”    二小姐,也就是我mama陈知意,住在顶楼西面房间。老刘给我开了锁,又帮我将窗帘拉开,屋内的一切再次重见天日,尘封十年,这里比楼下更萧条,可阳光透过玻璃映下来,宛如淡淡流金,樟木书柜,黄铜留声机,像一部老电影的序曲,沉醉在百年前的优雅中。    我慢慢抚摸唱片机,拂去它的灰尘,很想听一听它的声音。可唱片都锁在柜子里,这钥匙,老刘是没有的。    “算了吧。”我依依不舍地放弃,老刘却掏出铁丝,双手合十对那精美小锁道歉,然后插入锁孔撬了片刻,咔哒一声,锁开了。    柜子的淡绿色玻璃门后,整齐码着一排排唱片、磁带、影集、影碟,每一排都标注年份。我发现中间一排都与一个人有关,张国荣,我mama曾是标准的“荣迷”。    我不由自主笑起来,抬手在齐齐整整的影碟脊背上轻轻滑过,mama一直都是认真到可爱的女生啊。我小心翼翼地取下旧影碟,不敢用力,又怕手滑摔碎,只能贴在怀里,碟套外的卡纸已经泛黄,,又取下一张,是。    我正想笑自己的手气,老刘咳嗽了一声,两手捏紧沉重的大钥匙盘,板着脸问我:“小少爷,你,真的跟人搞那个啥?不跟女娃好,找男的过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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