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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庸从衣柜里翻出李铎的加绒秋裤扔到床上，叮嘱道：“媳妇儿，天冷了。单的秋裤不行了，你今儿穿加绒的。回头我给你买个护膝去，马上越来越冷，你骑车上班必须裹严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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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李铎从被窝里伸出大长腿开始套加绒秋裤。老妈子张庸一大早就起来给他做早饭了，找完秋裤又去卫生间洗衣服，还挺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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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套上秋裤和外裤，李铎站在厨房的水池子那儿刷牙，他侧头看向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的张庸，粗糙的双手被冷水冻得有些红，那水有多冰他是知道的。但卫生间实在太小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放洗衣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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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庸特别仔细地洗着李铎的外裤，涂上肥皂用力搓洗着，他一边搓一边说：“洗完脸快去吃早饭，我刚下楼买了俩菜包还一茶鸡蛋，你就着白粥一块儿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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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铎没说话，他蹲到张庸身后，摸上水里那双粗糙的手，很冷很冰。

    张庸轻轻甩开，“干啥呢，我手上都是肥皂沫儿，赶紧洗个手吃早饭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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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手很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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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水冷的，可不得冰嘛？不过我一点儿都不冷啊！”张庸琢磨着李铎可能心疼自己了，他说：“媳妇儿，你天天那么辛苦那么累，生活上的大小事儿，你都别管，放心地交给你男人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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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不快去，想迟到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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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铎吃完早饭，套上张庸之前给他买的冬衣。

    张庸停下手里的活儿，看到令人眼前一亮的李铎，他色眯眯地凑上去，“媳妇儿，你穿这衣服真帅。得亏你公司里没有小姑娘，真是个祸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