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爽四字。你手段虽然狠辣，也是要知轻重才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多谢娘娘教诲。”翡翠稳稳当当磕了一个头，一下子又变回怯生生的模样，“那……嗯，娘娘，奴婢就告退了。”

    樱桃挥挥手，看着她怯弱身影退走。

    想这宫女也是人才，平时全是一副好欺负的柔弱样子，可是私底下能替她办好多龌龊事。

    她想，自己与少年天子真是越来越像了。

    说好听叫知人善用，说直接叫玩弄人性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两仪居。

    外头有破落修竹，一年四季长青。青也不算如何青，竹子上斑斑黄点，垂死挣扎。

    婉易数着佛珠，望望天上的流云，又望望眼前的破竹。

    自从德妃被贬之后，她渐渐忘了自己的姓氏，忘了自己的门第，倒是想起了她闺中小名。

    婉约之婉，容易之易。

    曾经皇上也是在私密时亲昵喊她一声又一声婉易，如今想再见一面天子却是太难。

    本来呢，她尚且与其他同封号美人合住一宫，可是惠妃并不放过她，偷偷买通小太监，各种找茬。其他几位美人也是审时度势的主儿，很快就一边倒排挤她。她住不下去，自求去两仪居念经祈福。

    身边只跟了两个宫女两个内侍，日子清苦宛如在家的女居士。

    皇上挥挥手说，罢了，只要德妃你喜欢就好。嗯，我说庄美人。一下子改口不习惯呐。

    彼时，她跪在地上，不敢抬头去看天子的神情。

    娴妃就靠在他身旁，手上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扑着流萤，偶尔咯咯一笑。

    她苦笑，说妾身喜欢竹子，喜欢的紧。

    那日之后，又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