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绑架了。”

    梁松影陪他坐起来，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点上，他必须做点什么来缓解一下压抑的情绪。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只看只玩，而是放进嘴里吸，“然后呢，你怎么脱险？”

    “我被人打晕，醒来时在一个黑暗的仓库里，mama抱着我……后来我听人说，原本她可以逃的，但绑架的匪徒对她说，我在他手上。”

    晏望霄缓了一会儿情绪，才抬起脸重新诉说：“仇人的目的是爸爸，他把我们带上一座旧楼的天台，有八层高，他叫爸爸从那里跳下去，就放了我和mama。”

    “你爸爸没跳。”

    “他没有机会，我不知道他那时心里做了什么选择，但mama和我用粗麻绳绑在一起，她跳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被她带着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当时风声很大，刮得眼睛、耳朵、脸很疼，鼻子喘不过气，我看见自己悬在空中，地面离我越来越近。那种急速下坠的失重感，把我吓晕了，心脏停止。我以为我死了。但我在医院醒来，腰背很疼，周围是白色的床单，白色的桌子，白色的窗帘，白色的墙壁，我以为那就是mama和我说过的故事里的天堂。”

    “中间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当时年纪小，不认识字，对大人说的话也一知半解。我只知道mama不在了，后来看到报纸上的mama被一根伸出墙壁的铁柱贯穿了身体，流了好多血，顺着绑在我们身上的绳子，流到我的身上，我脸上，从我的头发滴到地面。”

    梁松影愣愣地看着他，忘了呼吸。

    “当时有心理医生为我做过心理检查，说我没问题。过了一年左右，我忽然开窍，那些毛病就出来了。觉得mama的血仍